第50节(2/3)

不知是不是因为不济的缘故，明曜的也没有之前那么温和了，她掀起认认真真地看了冥沧一会儿，赌气：“我也用不着你。”

明曜意识咬了咬：“我不敢这样想。”

“补药记得吃，一日三颗，往后回到北冥可没这些东西了。”冥沧垂手，觉自己同明曜已经无话可说了，他将几瓶灵丹放在明曜床，将最后几句关切的话说得夹枪带，“珍惜你为数不多的好日吧。”

可这一次，当明曜习惯地将目光落在云咎的脸上时，神明却突然睁开睛，垂着眸，淡淡地向她回望而来。

神明的五官中，那双墨瞳最冷最凌厉，一旦他闭上，整个人的气质就会柔三分，所以每当这个时候，明曜就有机会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，仿佛能从那张沉稳了许多的脸上，找回千年前西崇山小神明的影。

明曜意识地想要回手，却被云咎微微施力握住，他蹙了蹙眉：“不动。”

明曜了一气，莫名其妙之余，心还冒一火气来。

然后她缓缓睁，对上云咎波澜不兴的漆瞳。

好在明曜是个宽和的人，虽然不太理解兄此刻的脑回路，但她还是很快就想开了。

明曜一怔，这才意识到神明这是在给自己输送神力。可是……问题是……纵然往日云咎也会在清晨前来，但通常都会在屋外等到她彻底清醒之后，才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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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舍不得, 就留在他边不好吗？”冥沧的声音有些沉郁，“北冥已经无路可走, 你就算回去也没什么用。”

明曜不明所以地望着他：“你……”

明曜一愣，措不及防地屏住呼，然后盖弥彰地想要躲闪视线。

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，冥沧在听了她的回答之后，眉一压, 竟然可见地生起气来。

往日云咎过来看她，是明曜一日中最开心的时候，因为云咎习惯一边给她输送神力，一边阖眸仔细探查她的况。

明曜瞬间不动了，她保持着侧躺的别扭姿势，愣愣跟云咎牵着手，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。

这些日来，除了乏力，灵力衰微之外，明曜没有再觉到更多的反噬。陷睡眠之前，她想，要是为龙族招魂的代价只是往后不能再使用本相之力，那也是十分值得的。

冥沧被她几句话堵得哑无言，愣愣瞪着明曜的脸看了半天，最后妥协，默不作声地抬手探了探她上的灵力——或许是因为云咎每日清早给她输送神力的缘故，这几日冥沧来看她，并没有察觉到明曜本相之力的消耗，只觉得是她恢复得实在慢了一些。

冥沧走了，留明曜一个人坐在榻上，为他东一榔西一槌的没话找话而摸不着。她托着，默默回想起荒幕之畔跟魂聊天的冥沧——那时的他，似乎还没那么刻薄。

明曜将瓷瓶中的药倒掌心，不多不少正好一日的量，她默了默，乖乖将药服，觉得四肢百骸的无力缓解了许多，便又缩回被里继续休息了。

——冥沧着实是个商很低的人呐。

也只有在这个时候，明曜才可以完全放任自己对云咎的意和不舍。

第二日清早，明曜被顺着经络缓缓淌的温唤醒，她睡惺忪地侧了个，意识朦胧到自己的手被人牵着动了动。

明曜轻轻哼了一声，小声嘟囔：“是心非。”

, 竟然少了怪气, 多了几分忧虑的觉。

冥沧向来没听过明曜这样气的话，不觉有些怔愣，片刻却听她又：“不是你说的吗？再也不我和北冥之事了。”

这样她一睁就对上他视线的况，几乎是前所未有。

比起千年之前, 此刻北冥与天的关系更加势如火，且明曜已经决定要同冥沧一返回渊, 她不再痴想云咎可以为她再一次违逆天, 更枉论什么“再续前缘”。

他默了默，垂眸：“北冥用不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