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节(2/3)

云咎低低笑了一声：“那就这样。”

明曜挣扎着直起，视线落在坛的云咎上，受到她的目光，他回朝她望来，神温柔，用型比了个“等我

雨还在，令人目眩神迷的粉白，明曜不知此刻的一切究竟是幻觉还是现实，还是醉酒误事，她胃里翻江倒海，想吐，却什么都呕不来。

神族的婚仪礼节繁琐，在明曜到来之前，云咎已饮过许多神祇的赐福酒。明曜酒量奇差，是传说中的半杯醉，因此从来没见识过云咎的酒量。

云咎悄悄了她的手：“那让他们多讲一会儿。”

“你难从来没有怀疑过，你姨姨们的魂已经离开了躯，李代桃僵的，只是北冥其他的游魂吗？”

她在他的带领走向法相正方的天坛，人间婚仪三拜礼成，而神族婚仪拜过天地之后，便直接是夫妻对拜，不过若要成礼，还需最后一步——在众神祇的赐福庆声中，将仙馔甘霖回馈世间，并互相许诺终相伴，才算礼成。

两人此刻挨得颇近，神明上的冷香混着酒香一同而来，越发馥郁。明曜闻得久了，莫名其妙竟也有些乎，云咎看着她笑，伸手拨开她额上的，在仙乐声中与她对拜。

“甚至，我还可以给所有魂，都找到合适的躯。”

手，与他十指相扣：“没关系。”

“明曜，你与他成亲，你的姨姨们，怎么办？”

明曜伸手了太，天坛注视着她的神祇发了怜惜而善意的笑声。

明曜猛然抬起，她仍在天坛上，酒盏仍在手边，佳酿也未曾倾。而天坛，云咎依旧被众神簇拥着赐福。

或许是因为大家喝了酒，一个个神祇似乎都有些上，予撑着一个武神上前，十分认真地举杯，祝他们“万万万万万万万万……年好合”，那一气拉得，明曜数到最后，竟然记不清他念了多少个“万”。

明曜了，看着云咎走天坛替她又喝了一，向众神告饶。

她望着他，笑靥如，想起从前无数梦境，也如梦幻泡影。众神的祝福在耳畔响起，他们牵着手笑听着，云咎对她轻声：“这个环节很的。”

回时，又有一位舞神与乐神化了法相，在雨中奏起了赐福的歌舞。

明曜拉着他的手，温的，很踏实，突然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。

明曜摆了摆手：“真的喝不了了。”

明曜连忙谢，却被那只手稳稳托住，一瞬，一个声音——不，准确来说，是某信息直接了她的识海，不需要语言，便被她清晰地捕捉了。

等到予被那位武神架着去后，两人松了气般相视一笑，浅抿了一酒，将剩余的甘霖自天坛化为雨散落。

“哦。”明曜笑着眨了眨，“可是我很听啊。”

即便最后共死，也不枉携手一程。

可就在此时，旁原本属于她的酒盏却忽然倾倒，自天坛一路落，明曜微怔，俯去捡，却有一只手替她拾起了酒盏递来。

明曜撑住天坛，脸发白吐两个字：“天？”

然而冰冷的梦魇倏然扑向她，识海中的声音又一次：“妖兽的躯不会死，可魂会消散，不是吗？你真的相信云咎当年只是取走了那些族的记忆和修为？若只是失去了记忆，为何温澜连自己的事旧忆都忘记了呢？那可与你的五百年无关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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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每一杯都只抿了一，到最后，明曜还是有些醉了，云咎撑着她开始发的，笑：“刚过一巡，他们估计还能来三。”

那个声音：“你认我了，不如个易。离开云咎，我封你为正神，赦免族一切罪孽，并将你姨姨们的魂还回北冥。”

天坛的狂还没有结束，大家只是因为她不善酒力，雨太密，没人注意到她逐渐惨白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