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神侍隔着屏风侍候,虽然时间用得久了一些,但明曜也勉算是完成了洗漱沐浴,并没有被人察觉到手臂上的伤痕。
云咎定定看了她好久才:“在你的那个世界里,我们是怎样相的?”
等到她重新回了寝殿,榻前层层垂帐已被人放了来。云咎坐在榻上看书,听到她的脚步,抬手掀帘朝她望来,他似也刚刚结束沐浴,墨发微,了了几缕半挡着额前浅金的神印,显得神圣而鲜活。
好像她曾欺骗过云咎的一样。
她轻轻了一气,认真地回答:“因为我不想忘记。”
惯……”明曜忍着碰伤的冲动,有些为难地蹙了蹙眉,小声嘟囔,“洗个澡又不会跑。”
云咎拉着她手臂抬至——原本如瓷如玉的腕,几未曾结痂的伤痕,断断续续,惊心目。
明曜一怔,她不知在这个世界中,自己曾是如何与云咎相的,但这些日的滴滴,却总使她有一奇怪的觉——
唯一的方法,就是像素晖那样, 在自己的上留某个最重要的消息。
云咎抬看着明曜的神,从中读了很明显的心疼和难过,他心尖动了一,似被她这样的神刺痛了。
刻着他的名字。
云咎盯着明曜小臂上的那个血印, 明曜盯着云咎的睛。
事
明曜轻轻眨了眨——伴随着一个个世界的穿梭,她的记忆也逐渐模糊, 她曾想过将所有线索记在纸上带走, 可素晖却告诉她这招全然行不通, 在各个世界里,她的份会变、衣着会变, 除了灵魂和躯之外, 其他的一切都是带不走的,哪怕只是一张纸。
好像她真的在他一样。
这也就意味着, 前的云咎, 和原世界的云咎确实是同一个人……但也的确不尽相同。
云咎放她的手,整个人活像被天雷劈过似的,动作僵,神也带着说不的怔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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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曜怔怔望着云咎, 想起素晖跟她说的那些话。
明曜垂看了看他的手,没去握,倒是自顾自地了床。
明曜盯着他的前额,琥珀的眸微动,俯上榻,鬼使神差地坐在云咎旁,将他那几缕发拨开了些。
明曜眨了眨,自认为自己不这样的事,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,结结:“是、是吗?”
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他拉住明曜的手,涩意和欣喜在心中控制不住地翻涌,“你从前,并不曾这样看过我。”
云咎微怔,目光扫过明曜的衣袖,看不什么端倪,却总觉得不对劲。
明曜想,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在某次穿梭中忘记了一切,真的将云咎当了殊途陌路的执法神,那这个伤痕的存在,便至少能让她找到某个探索的方向。
明曜失神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。
该是怎样的关系,才会将对方的姓名用这方式留在上?
明曜不知自己还能信任他几分。
云咎挑起眉,似乎有些惊讶她说这样的话,两人对视一,最后倒是云咎先笑起来,他将手递到明曜面前将她拉起来,妥协般:“好吧。”
第117章
然而就在此刻,明曜小臂上缠绕的绢布被一只手扯松,沾着鲜血的白绢从袖轻飘飘地落到榻上。
在用刺破肤之前, 明曜曾想过无数个能够透一星半线索的词语,但抬手的瞬间, 脑海里仅剩的词,便只剩云咎的名字。
“所以……你是真的我……”他沉默良久,在开时仍然踌躇,“如果你在之前的那个世界是我的……为什么在这里……便不能了?”
作为玄霜境的阵,天给予了云咎足以平衡玄霜境世界的力量,但与此同时, 也了很大的力气,混淆了云咎在原世界的记忆——祂需要确保, 云咎在玄霜境中,是绝对忠于自己的。
云咎望着明曜手臂上的那个名字,心中如掀惊涛骇浪,可话到边, 却只问:“为什么?”
——那双沉黑的漆瞳之中,似闪过一瞬难以置信的惊愕,然后被一层狂风骤雨般的哀恸瞬间覆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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