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、以情动人(2/3)

完颜康依旧一副纯良无害的样：“黄前辈，既然你问我梅师傅的事，是不是认识她？那可太好了，她虽然武功，可睛看不见，又无依无靠的，很是可怜。可她又骄傲得，如果我表示了对她的半怜悯，她就会发火生气，说就算是死都不能堕了她师傅的威名。你认识她，总算有个人可以陪她说说话了。”

黄药师仰天叹：“造化人，造化人啊！”

就算是死都不能堕了师傅的威名吗？这句话一说到了黄药师心坎里，他哼了一声，神柔和了一些：“她从小就是这个倔的脾气。”

黄药师看了一完颜康，心里倒是熨帖。他的护短已经达到了一定平，这个孩在一定程度上对他的徒弟多有照顾，他承了这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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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尽然。”完颜康有些寂寥的笑笑，“我也问过，她为什么会教我功夫。她说，一来是我对她很好，她有心报恩；二来是我很聪明，不什么都一学就会；三来，她说，她不想临死的时候，连个为她哭的人都没有……”

莫愁早就红了圈，低声：“颜哥哥，为什么在你家里的时候，你都没有带我去看看你的这位师傅？”

黄药师对这个孩看得越发顺，想到他的一力，又有些奇怪：“你的力不是全真功夫，也不是我桃岛路，到底是哪里来的？”

“是一位不认识的前辈，传了我一功心法后便走了，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，也不知那功心法叫什么名字。”完颜康把和洪七公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。他知像黄药师这样的一代宗师，是不会贪图别人的功心法的。

“应该说是亦师亦友吧，”完颜康想了想，郑重的回答，“我也没有正式行过拜师礼，私里对她的称呼是梅妈妈。”

这样就对得上了，黄药师：“你的确聪明，难怪梅超风会想着传你功夫。”

完颜康拍拍她的手：“她不喜别人打搅。而且，你心好，看见她这个样必然会觉得可怜，她却最是见不到别人可怜了。”

这句话直接击中了黄药师的心，对徒弟的不满完全转变成了怜惜。他不由得想起了几个弟在岛上习武的模样，以及梅超风初来时那副怯怯的样，一转，这么多年都过去了……

他可以现在就起去中都，找梅超风并轻易的杀了她。只是，她丈夫已经死了，睛又瞎了，在这个世上孤苦伶仃，似乎又很是可怜。

他本来是岛寻找女，没想到无意间得到了逆徒的消息，本来有心想把这个徒儿一掌拍死，可完颜康这一番话，却唤起了他的那些愧疚：如果当初他不是那么严厉，陈玄风和梅超风两个有了私，向他禀报，他定然会成全，怎么会让他们这背叛师门之事呢？

莫愁见他表凝重，小声劝：“黄叔叔，你不要太担心。颜哥哥为人很好的，他既然照顾了梅师傅，就一定会照顾到底。”

“亲人？”黄药师奇，“你们不是师徒吗？”

“从小？原来您认识她很多年了啊！”完颜康一副喜望外的模样，“我本以为，这个世上她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呢。”

弟都赶桃岛，自己生闷气，可是时间了，也开始后悔了，便把怒火转移到陈玄风和梅超风上，觉得都是这两个人的错。没有想到，骤然间得到这两个人的消息，居然一死一瞎，实在是乎他的意料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