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真苦啊……真想回到娘亲还在的时候,不用吃药,手上的印记不会痛,爹爹还不会偷偷掉泪。
目相对,白辰却红了脸。
阿杏当然明白,每回爹爹到家都会兴地把她举,像是在飞一样。
“阿杏乖,阿杏不哭,很快病就好了,阿爹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。”他学着妻的样,轻哼起了哄人睡的歌。
“摇啊摇,晃啊晃——我的小阿杏啊……快些睡吧,好大,大好把儿……”
那是她过得最不开心的一次生辰,没有娘亲,有没有丰盛的大餐。
“药,好难喝,不要喝呜呜呜……”
巫祝族没有魂魄,她本该归于混沌的沙砾,或化作凶悍的藤。
“你要带阿杏去禁地?”
阿杏不明白为什么爹爹的声音会哽咽,为什么脸上会落温的。
阿娘说,虽然爹爹很忙,但是对小阿杏的一都不少。
然而再次醒来时,她还是苗杏。
“爹爹要去哪里,要回家,和阿杏回家吧……这里没有娘亲。”
小阿杏期盼地看向门,可惜爹爹并没有回答她。
爹爹端了难喝的苦药来,好说歹说哄她喝。
疼得她直冒汗,意识不清时,嘴里蹦的话是糟糟的。
“这次要跟我。”
有时他会说:“小阿杏变重咯,要变成大姑娘了。”
“娘亲呢,娘亲还没回来吗?”
苗杏死的时候,刚刚过完五岁的生辰。
她死了,死在爹爹温柔的怀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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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最后的希望,我……去祈求神明,我能通过一次,这一次肯定也能……”
娘亲则会在旁边笑着促:“哎,小心别磕着。给你留了饭,再不吃就凉了。”
“唉……”妇人没再说什么,她悠的叹息说明了所有。
“你好啊,小阿杏。”着角的银发哥哥朝她伸手,“我带你去找你阿爹好不好?”
*
银发哥哥得极,恍若一块雕细琢的玉,是只有在庙宇朝拜之才堪得一见的神相。
在断续的歌谣中,五岁的阿杏永远闭上了双。
“爹爹,我好像看到娘亲了。”
思念化作梦中的泪,沉沉睡去,又昏昏醒来。
小阿杏在爹爹的怀抱中醒来,她很难受。阿爹稳稳地抱着她,没让她一丝风,可她还是很难受,里好像有两个爪在打架,要将撕成两半才肯罢休。
她的爹爹是族,族就是要平等地对待每一个族人,所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,只有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