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。”谢观拒绝得比白辰还快,“瑞王殿下未免过于沉迷了。”
白辰跟着附和:“是啊,都好几天了,坐得我背都僵了。”
凌云简狠狠磕瓜子:“我不是怕你无聊嘛,你要是不喜欢我再寻些别的过来。”
白辰连连摆手:“不用了不用了,你让我先歇两天。你们玩吧,时候不早了,我该走了。”
谢观连忙起身问道:“白公子是要去常恒山吗?”
凌云简抢先回道:“都说了这仗还有得打呢。他呀,生怕他家霍将军回来没人迎,每隔两天就跑过去巴巴地在那等着。”
被揭了老底,白辰狠狠地踩了凌云简一脚:“少说话,喝你的茶去。”
凌云简痛地嗷嗷叫。
谢观恍然大悟:“想不到白公子如此至情至性。”
“你别听他瞎说,我就是随便逛逛。”
凌云简小声嘟囔:“谁瞎说了,我这是实话实说。”
谢观:“那正好,谢某今日要去鹿鸣观为家母请香,不知白公子是否有意同乘。”
自然是愿意的,坐车可比他慢悠悠地晃过去快多了。
白辰抛下凌云简,毫不客气地坐上了谢府的马车。
燕间呢喃,雏鸟长出黑白色的新羽,将要离巢。
霍玄钰离京已有月余,听说他去青州兵营调了三万大军,在冀王的行军路线暗中部署,直接来了个奇袭。那一战几乎是压倒性的,传闻霍玄钰手持长枪闯入敌方军营时,冀王还在和大越使臣夸夸其谈。
直到一抹银光裹挟着肃杀之气贯穿军帐,落在脚下,而大营外寂静无声。冀王才知大祸临头,抱头鼠窜。
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受了大挫之后,叛军的嚣张气焰顿消。霍玄钰一路带兵突围,抢回了被占的三座城池。此后便是漫长的持久战,进退两难,比的是大后方的支撑。
后方……白辰担心的问题终于出现了,谁知道那个阴晴不定的皇帝会出什么损招。即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白辰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妙。
“霍将军英勇善战,此行必能大胜而归。白公子莫要忧心。”
啊?
少卿大人竟会安慰人,真是难得一见。
白辰不好意思地笑了:“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?”
“自然不是,是谢某常年断案,经验使然,所以能看到常人察觉不到的细致之处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简单聊了几局之后,一路无话。白辰时不时拨开帘子,晚春时节,路上的花一半开一半谢。花瓣飘进车厢内,令人惋惜。
他与谢观并不相熟,只不过和凌云简出行时总能偶遇这位为案子奔波的少卿大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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