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(2/2)

他的中空无，看得九华形一顿，仅仅是犹豫了片刻，伸的手没能如愿地将人拉回。

气翻涌，碾压着他的，钳制了他的四肢，这些……都不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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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能不记得。

极渊如同一锅沸腾的汤，黏腻，不知名的力量在中心搅动着。搅得白辰五脏六腑都要移位，痛苦焦灼。

偏偏……每个人都不听劝，真不知是什么化了他们的固执，让他们义无反顾，却也心甘愿，毫无怨怼。

白辰的双手仍在颤抖，怔似地一直念着法诀。可惊骇之，大喜又逢大悲，他几乎要被汹涌的记忆得疯癫，哪里还有力驱动法术。

纵是淡薄的九华都忍不住动容：“那是他留给我的最后几句话。”

气会吞噬一切鲜活的生灵，仙家血脉更是求之不得。

“一防护都不，这风可是能要人命的。”

望着越刮越烈的罡风，九华招一金光，其型酷似一柄斧。

极渊……为何又是极渊呢？

九华摇：“来不及了，我们都要接受他选择的结局。”

金光炸开，像是一助力，止了如刀雨般的罡风，又给了白辰一推力。

“极渊，我要去极渊。”

白辰面灰白，勉勾起角向九华致谢，简短的两个字说完，他便纵一。

无法再靠近，结界实，片刻隙都没有，在这样浩大的气中，他们无法探知玄钰的位置。

因为我知，你就在这里。

风在耳边鼓动，九华看着他，又不像在看他，沉默片刻后。

记忆仍在不断涌现，脑海中玄钰的面容不断变换着，时而忍俊不禁，时而温柔缱绻。

承诺，并且愿意为之付诸行动。”

他无奈地叹了气：“那便……随我来吧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白辰哑着嗓：“不，我一定要去见他。”

幻境之中多次怕得发抖，如今他倒是一都不害怕了。

白辰屏息凝视，仔仔细细地瞧清楚了每气的向。

“傻瓜，都是痴傻的。”

玄钰他……还在里面吗？

极渊上方罡风四起，颇有卷云吞天之势。存在万年的顽固之地，正以可见的速度坍缩着，足以吞噬生灵的黑红井然有序地向聚集，再压缩。

分别总是太过匆匆，几句简单的话，廖廖结束此生。

时隔多年，九华仍然不明白，分明是一条死路，走的人也知晓。明明知晓，还是一条路走到黑。

冒这样大的风险，真的值得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