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、二八章(3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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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完江州城，再往玉鼎去，可能会有新发现。”连瑶忍不住开提醒。

她的直觉告诉自己，玉鼎城城主华姨被人毒暗害病重，此事定然是有蹊跷，不是玄晖便是天衢的。

沈松的脚步一顿，但还是了。

他的影一瞬间消失在原地，连瑶见他离开，心中绷着的一弦这才松懈了来。

潜意识里，她还是对杀死了上任渊之主的沈松心怀一丝恐惧。

她扭去看站在她边的顾悬，又是弯笑：“好巧哦，你怎么也在这里。”

顾悬表示该合你演的我视而不见。

他看着连瑶，神认真地说：“你不必过来的。”

连瑶跟在他后，往通向炼魂血泉的黑山脉上走，她扭过疑惑问：“我为什么不能过来？”

顾悬的略有些倔地抿起，他看着连瑶良久，猛烈的罡风将他的墨发拂在耳畔飞扬。

“如果我死了……”顾悬的墨瞳亮得惊人，“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死了。”

“我看不到你死了，我也会听说你死了。”连瑶朝他眨眨说，“我总归会知你死了。”

顾悬目光避开她雾濛濛的双眸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沈松的估计不会错，他说只有三成治愈成功的希望，那便只有三成，剩七成可能就是他死在了炼魂血泉中。

三成生还的概率，这与死亡拥抱无异。

连瑶想，自己好不容易将顾悬从罗浮川中救来，为了帮他治伤，自己还牺牲了一尾指。

她费了这么大代价想要救来的人，可不能说死就死了。

“我觉得你不会死在里面。”连瑶看着他，笃定说，“就算你死了，沈松说不给你收尸，我就替你收尸。”

“你如果死在里面，我就去，在炼魂血泉里一寸一寸的找，直到找到你每一散落的骨骼血来。”连瑶说，声音轻轻柔柔，但却着不容质疑的定。

“如此找，你也会死在里面。”顾悬似乎被她逗笑了，低沉的笑音合着罡风传来，似有些哑。

连瑶想，她就是渊之主，当然不会死在里面。

但她却扭过，看着顾悬，一字一顿说：“所以，为了不要让我为了给你收尸死在炼魂血泉里，你就不能死。”

连瑶看着顾悬挑得有些瘦削的影，忽然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，仿佛一直攥在手中的东西从手中落，如沙砾一般溜走，无论如何抓也抓不住。

她忍不住走上前去，仰起轻声朝他说：“你听到了没有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