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苗傅奏请小皇帝将改元赦书颁知天,又奏请移檄诸郡明示尊立之意。帝皆准奏。诏曰:
右相朱胜非利用韩世忠大军压境的时机,诱骗苗傅和刘正彦说,只要他们同意宋宗复辟,保证既往不咎,并颁给他们誓书铁券。苗傅和刘正彦举棋不定。朱胜非对他们说:“韩世忠现在也犹豫不定,如果你能派他的妻前往迎接,劝韩世忠投奔你,那么你的力量大增,别的人就不用惧怕了。”苗傅听后大喜,立即派梁红玉城。梁红玉回家抱了儿,跨上背疾驰而去,一昼夜赶到秀州。
忽哨卒报韩世忠由海将赴行在。张浚闻之曰:“世忠来,事济矣。”即遣人将诏书白之。世忠见书壮怀激烈,举酒酹地:“今日之事,世忠愿与张相任之,誓不与此贼共天!”张浚设酒款待世忠。世忠起曰:“皇上幽辱,非臣贪杯之时,世忠即当行矣。”张浚壮其志,于是令世忠率兵赴阙,临行戒之曰:“投鼠忌,须不可急,亦不可缓,审势而图之。”世忠承令,乃密地大修战。
朕以幼冲继承大统,尚书左右丞苗傅忠虑于廷,德服于诸僚,削平王渊结之谋,勘定宦官恣党之祸。皇上退养,朕已登大宝。朕本无能,不足以位天位也。
兵变结束后,苗傅和刘正彦升为节度使,两人虽然表面上取得了胜利,但实际上却埋藏着大的危机。二人虽然把持着南宋朝政,但由于他们是品级低的武官,手中既无庞大的军队,亦无掌朝局的能力,更没有在朝廷外培植大量亲信,行之外的所有地方官吏都不服从他们的政令。当时大将韩世忠和刘光世拥兵在外,他们听说兵变的消息后,立即向杭州发兵。
接着苗刘使者到来,韩世忠烧了诏书砍了使者,令攻杭州。韩世忠在杭州北关击败叛军防守队,苗、刘惊惧,率二千兵逃跑。
赵旉即位,改年号为明受,太后垂帘听政。因此苗刘之变也叫明受之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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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推之勤,实上意。今日恐尔外藩诸臣一时不朕志,妄加疑贰,致惑军民。兹者布告中外,示谕远近,不宣。
韩世忠救宗,宗告诉他,中的中军统制吴湛和苗、刘是一伙的,此人不除,中不安。恰在此时吴湛率兵前来迎接韩世忠,伸手与韩世忠相握,韩世忠力大,一就断了他的五手指,喝令拿斩于市曹,又擒获叛军谋主王世修等。
苗傅即遣使臣赍诏书布告中外。这不是此地无银吗?三岁小儿会写什么诏书?张浚曰:“此非上意也。”言罢捶恸哭。众僚左都知诏书自苗傅之手,而宗已被幽禁,各竖发瞋目皆愿死斗。张浚曰:“事不宜迟,即须起兵讨以救天。”
苗傅、刘正彦作时,魏公张浚在浙江嘉兴,一天晚上独坐之时,忽见一人拿着刀站在烛架之后。张浚知是刺客,从容不迫地问:“莫非是苗、刘二人派你来杀我的么?”回答:“是的!”张浚说:“要是这样,把我的脑袋拿去吧!”那人说:“我也读过书,岂肯给贼人效力?况且我公如此忠义,怎忍手?只怕我公防卫不严,还有陆续派来的人。”张浚问:“你想得到金银绢帛么?”刺客笑了笑说:“杀掉我公,还愁没有钱?”张浚又问:“那么留来当差行么?”他回答:“我还有老娘在河北,不可留。”问他的姓名,低着不声,撩衣一跃上房,瓦片没一响动。当时月
探报杭州,苗傅与刘正彦议曰:“外郡诸侯知吾等骤立新君,各怀疑心,会集军勤王,何以制之?”刘正彦曰:“事虑不周,祸患难免。诸侯一禁,难明我等废立之由。来日尊公可奏知太后,移檄诸郡,明示奉皇太之故,斩王渊等以谢天。诸侯见太后手诏,必知君上有意让位,方雪吾等自专之罪矣。”苗傅喜曰:“此计大妙。
楼商议政事。太后乘肩舆楼,门谕之曰:“君皇帝任用蔡京、童贯,养成今日之祸,岂关今上皇帝乎?今既诛戮王渊、康履、曾泽等人,可谓极矣,更为呀?”苗傅曰:“臣等必太后为天主,奉皇为帝。”后曰:“今敌在前,吾一妇人于帘前抱三岁小儿决政事,何以令天?”苗傅等不从。朱胜非曰:“苗傅辈锐意奉皇太,太后不允其议,恐致大变。不如姑且从之再得计议。”太后即命宗曲从之。宗遂禅位与皇太。
韩世忠因功被任命为武胜军节度使、御营左军都统制。随后他自请提兵追捕苗、刘二人。苗、刘被俘,两人被以磔刑。历时一月的苗刘之变宣告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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