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这话,顾不得再安裴诀,转往豹尾的方向跑。
另一边,赵淖忙着抢救裴诀,错过了这个要是他听到必然会欣喜若狂的时刻。他用力拍打着裴诀的胳膊,掐他的人中,都毫无作用,最后一咬牙,脆拎起裴诀的衣领,凑到他耳边大声喊:“要稿了!今天是死线,你快稿!”
伯爵差气疯。
“什么!”裴诀垂死病中惊坐起,“我还没写完!”
赵淖本意是想把豹尾救到边,以防他被战斗波及伤上加伤,没曾想低估了他的社恐程度,分明已经近乎昏迷的豹尾,在看到赵淖靠近时,竟重新扑腾着飞了起来,慌不择路地往外逃,然后嘭地撞在包厢的玻璃上,哧溜溜到地面,原地变成昏迷不醒的人形。
承受了伯爵毫无保留的诅咒之力,豹尾已是奄奄一息,最后绷的弦也在夏柯到来后断裂,如今像是只落的小麻雀,趴趴地在地面,睛无神地睁着,望向与伯爵缠斗的夏柯。
乎乎地晃晃脑袋,先前的记忆在痛裂中逐渐回拢,从小生惯养的裴诀哪儿受过这罪,疼得差哭来,抓住赵淖的手呜呜咽咽地诉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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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本意其实是想叹一禁咒法师研究这些的用心不良,引指责法师的篇大论——他们能够研究打败血族的法,却不让血族去打普通人,简直双标到令血鬼发指——没曾想夏柯翻个白,理所当然地回答他:“那有什么办法,要吃饭的嘛,谁让你们血鬼最有钱,推销药和炼金材都付钱付得很豪的?”
伯爵眸光一厉,不怒反笑:“你和禁咒法师,果然对我血族了解良多。烈药、光明爆炸法,现在竟然连血族刻印都被你们研究了解咒?”
伯爵一噎,想想似乎确实是这个理,不由得更加郁闷:“所以你们到底要普通人的死活什么?我又没要求你动手杀人,你肯定不会违反法联盟的协约——说真的,夏柯,只要你现在愿意回心转意,就依旧是血族的座上宾,想要多少钱都好说。”
赵淖满意地把他扶到椅上:“醒了就好。”
夏柯仰骄傲地哼一声:“不好意思,我老公比你有钱多了。”
赵淖意识到裴诀似乎借着衣袖的遮挡把什么东西了他的手里,于是不动声地握住,右手一抖,将那录音笔转移到自己袖的暗袋中:“再持一会儿,很快就结束了。”
要不是血鬼钱给的到位,他和他师父才懒得什么烈药,有那时间多研究龙族法和地炼金术不比这有意思多了?
,挡住伯爵冲他而去的诅咒,“血族印记还没成功,只要他现在能清醒过来,我就有办法洗掉印记!”
伯爵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