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毁灭(2/3)

恍惚间，张小凡似是忽然明白了两个字。

“小伙，你还太年轻，有许多事，你现在是不会明白的……”

是啊，都已经不重要了。浩浩柳洲，渺渺神域，终究逃不过毁灭一劫。而人们，总会在日复一日的平淡之中忘却过去。等到神域之民渐渐习惯了神州大地的生活，或许几年，或许几十年，到那时，又还会有几人会记得曾经的柳洲神域？又还会有几人会记得曾经的蓬莱天华？

“可是……”张小凡还想再说些什么，然而，却又是什么也说不上来。他看着老人中定的神，心中忽有一觉，仿佛这一刻，再说什么，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
一刹那间，他似是明白了什么，却又觉得心有万分沉重。他看着那在半空中燃烧的木杖，那闪烁的光亮间，隐隐中似是有不属于这个尘世的星屑在当空转。那倒映在前的，分明是另一个世界的影。

狂猛的风从后袭来，落了悲伤，落了决绝。

是啊，这一切的一切，恐怕都是早已注定的宿命吧！

“小伙，神域之民，这拜托你了。现在，走吧，永远地离开这里，不要再回来……”

“毁灭！”

张小凡心一，又不由得暗暗羞愧，自己何德何能，竟蒙如此信任？又哪能担如此大任？再往老人看去，那耀的青光已然完全遮住了他苍老的影。那用生命之火燃着的光亮在前闪烁着，仿如薄而的灿烂的烟。这一刻，张小凡忽然想起老人之前说过的话来。

原来，那就是更更远的回么？

原来，在那些生死边缘的日里，心中念念不忘的人，终究还是她么？无论过去未来，无论曾经现在，都未曾改变。

仿佛，再也经不起离别。

碧瑶！

无法改变……

他从来不喜以消沉悲观的态度看待这个世界，无论过去未来，曾经现在，都是一样。然而，这一刻，他的心底忽然升起了的伤，仿佛整个人也变得消沉起来。不知是为那已经逝去的人，还是为前这即将消逝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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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微微一笑，兀自摇了摇，：“不了。我已经累了，不想再走了，况且，这神域里的一切，总需要一个人留来打理，逆回池若是没有人留来关闭它，修罗也会一并降临到神州大地上的，到那时，便真的是生灵涂炭了……”

西风烈烈，石如雨。在那火与光的边缘，张小凡早已忘记了官的存在，

老人背对着张小凡，缓缓往前走了几步，他的苍老佝偻的，在张小凡中忽然大起来，仿佛还有神秘的光，环绕着他。那一不知历经了多少年沧桑岁月的木杖，缓缓举了起来，举过，在晦暗的天空，竟然了耀的青光来，仿如一个燃烧的太，令人无法视。虚空之中，传来老人平静而渺远的话声。

张小凡脸上微微一红，：“前辈您不和我们一起走吗？”

老人宏亮的话声从风中传来，张小凡心一颤，刹那间加快脚步，他没有回，亦不想回。这一刻，他浑然忘了上的伤势，天上地，无数的沙石从两旁落，而他的里，只有前方。他仿佛看见了，在那烽火漫天中，在那碎石如雨，在所有的人都已经去往了另一个世界，那一个绿的影，依然站在逆回池边，等候着自己。

他低，最后看了一那耀的青光，缓缓转，离去……

宿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