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毁灭(3/3)

一切，都是于本能。忽然间，一滴冰凉的东西落在了颈上，张小凡微微一怔，抬起来。远，一个个大的火球拖着的焰尾从空中划过，不知落向了柳洲神域的什么地方。忽然，漫天的火雨，飘了一两片洁白的雪，接着更多更多，漫天的雪自空中飘落，这凄的风景。

这是……

张小凡停来，仰望着漫天飞雪，忽觉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。

霜之哀伤！

那一晚，的不也是这样的雪么？

“轰隆！”

一声响，将张小凡从思绪中惊醒了过来，他这才想起后的危险，当再不停留，疾速往前飞去。他的后，是狂暴凶猛的毁灭力量随而来，所过之山川尽毁，草木横飞，大地裂开，数不尽的碎石沙席卷半空，苍茫天地一片浑浊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那环绕耳旁的轰鸣声始终未曾褪去，直到在那火雨石之，张小凡看到了记忆中熟悉的断桥，他终于微微松了气。

逆回池，终于到了么？

然而，前灰的世界，却是没有看到碧瑶的影。

“碧瑶呢？已经走了么？”

张小凡看着前狼藉破败的景象，心忽有莫名的失落。

“那小姑娘，还在新月之城等着你呢！……”

老人的话忽然在耳旁回响起来，张小凡暗暗摇了摇，心：“不会的，碧瑶一定还没有离开。”然而，前方灰暗的世界里，除了灰还是灰，又哪有半分碧瑶的影？

碧瑶去哪了呢？

张小凡心中暗暗思忖，缓缓自半空落来。他举目四望，天地间一片苍茫；他大声呼喊，却是没有半回应，只在那不知有多遥远的远方，隐隐传来几声无力的回音，却都是平白无故欺骗人的。

时间仿如过去了漫的一个世纪……

张小凡忽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，一刹那间，上的伤势也似是都发作了起来，他颓然坐倒在那断桥的阶梯上，睁睁看着远毁灭的力量临近。这本应喧嚣嘈杂的一切，看在他的中，却忽然成了无声的黑白世界，凄凉一片，惨淡一片。

“呆，发什么愣？都这时候了还有心坐来看风景？”

一声轻斥传耳中，张小凡初听之不觉有然，待到回过神来，一只纤手已然不知从何伸了过来，拉住了自己往前走去。张小凡兀自站着不动，碧瑶察觉有异，顿时回过来，刹那间，两人目光汇，都是凝固在了那里。

十年生死两茫茫，不思量，自难忘。千山暮雪，孤影独行，无话凄凉。梦回少年时，犹自枉轻狂，不懂几许，更哪堪，离愁别绪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