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终究不想见到的事还是发生了,五更天之际,萧氏再呼喊他时,陈云柏终是没了气息。
哭声乍起,大家都准备作起来,昨日才上的红绸就立被换。棺材白事一应倒是俱全,想是早就备好的,所以不慌不忙灵堂快速就设好了。
老婆叹了叹气,忍不住劝:“现在人死不能复生了,可你自己还有那么的路要走,你不得早早为自己打算啊……”
所以如今陈家能主事的无一男,只能让同宗亲的村和族人帮着理后事。
如此迅速丧事办完,萧氏娘亲也只是多陪了几日便也要归家了,走前语重心对着萧氏:“柏哥虽说年纪轻轻走了,其实想来对他也是一解脱吧,他从小不能如其他孩一样蹦,还每日躺在床上只依靠汤药续命,这么些年他难好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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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恸一片,沉香儿如今已经陈家人,跟着守灵跪拜谢亲朋,期间也免不了听到有人闲言碎语,说是不是她命不好,一门反倒克死了陈云柏之类的话,她心也是惶恐不已,担心陈家也是这么想,真如此那她以后的日就不会好过了。
陈家虽在安溪村算是大,可毕竟已经不是什么真富贵人家,丧事一切如村中旧俗,停灵三日便葬了。
“柏哥!”萧氏忍不住大哭。
她丈夫是死了,可她还有儿啊,照习俗,女改嫁儿是不能带走的,对方男的也不会帮你养儿的。加之陈云柏从小弱,她走了,陈家当时只剩他三叔陈晏之,他比云柏没大几岁,又还没成亲,她哪里的把儿丢给未婚叔带,她跑去改嫁的事。
萧氏不等她说完便立打断:“娘!你别说了,柏哥才刚走你就说这话,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思想这些……”
天微微亮,陈氏家族里说上话的辈陆续一一来,确认一番,叹了气宣布:“柏哥去了,准备丧事。”
萧氏还沉浸在悲伤中难以释怀,哭诉着:“我舍不得他啊……他是我上掉来的一块啊,我养了他十多年了……我怎么割舍得……”
陈家一共就三,大陈晏礼只得一就是陈云柏,五年前征兵充丁后战死,陈晏礼连尸骨都没法收敛回来,二陈晏远,生来就是个痴儿,十岁那年掉池塘都不知呼救而溺亡了,最小的三陈晏之,三年前又行征兵带走了,也是去了战场,如今三年过去了,怕也是九死一生,能回来的可能不大了。
可床上的人已经气多气少,好几次觉他仿无声息,大家还抱着希望和奇迹现他能好起来,良久觉他无反应时,便一次次探他鼻息喊他。
一旁伺候。
自从陈晏礼战死后,她娘就认为女人没了男人怎么行,早就想让她趁年轻还能生养赶找人改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