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云岫心里不禁泛满怜惜。
「我不是这意思。」曲云岫低声说:「对不起,是云岫不好,云岫自罚三杯,向若夕陪罪吧!」曲云岫一气乾了三杯酒。
羿若夕终于展了笑靨。
琴棋诗画书酒,羿若夕在各方面也有极造诣。却怎样也想不到,为小廝的曲云岫竟也能应对自如。
两人言笑晏晏,惺惺相识,竟有相逢恨晚之。
羿若夕不断向曲云岫劝酒,自己也是乾杯连连。
终于,羿若夕醉倒了,伏在桌上。
「若夕,你怎么了?」曲云岫走过去,轻碰她的香肩,只听得她喃喃地说着梦囈儿。
「音,音---」曲云岫呼唤了好半天,也不见来人。
曲云岫只得扶起羿若夕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,半拥半抱地把她送到榻上。
手,尽是温和腻,缕缕幽香直沁心脾,竟教曲云岫也不禁魂飞魄起来……
曲云岫好不容易才把羿若夕安顿妥当,然后退小楼。
羿若夕睁开睛,怔怔地看着曲云岫背影消失----想不到连诈醉这三槛的手段也使来,这俏郎君居然浑然不解风----他究是君还是莽夫?
曲云岫不是君,也不是莽夫,能在当前而不动心,原因只有一个----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家。
半年前,曲云岫拜别师门,女扮男装,山游歷。
她途经一个小镇,正值当地旱灾,便把盘川都施捨去。曲云岫无分文,只好暂时在题间阁打工。
当羿若夕知晓曲云岫懂武功后,便跟老鴇说,把曲云岫调作自己的私人护卫。
曲云岫跟羿若夕不单谈风月,还会一同到贫民区,照料那些老弱孤苦。
两人年纪相彷,志趣相投,也在就不知不觉间,越来越了……
曲云岫暗自苦恼,她不知自己应不应该告诉羿若夕,自己是女儿这事实。
----曲云岫害怕坦白后,羿若夕会生气,不再理会自己;隐瞒去吧,良心又受到责备。
而且,曲云岫发觉自己对羿若夕,多了一些心思----刚一分别,心里已想着她。
曲云岫纵不识人事,也知这是极不寻常。她不知所措,开始躲避着羿若夕。
羿若夕很快便察觉到曲云岫的异常,还以为她是生病了,或是遇到什么心烦事,很着地探问。
看着羿若夕一脸关切,曲云岫终于忍不住:「若夕,我……我其实是……其实是……女。」
羿若夕不可置信地看着她。
「若夕----」曲云岫急,一步踏上前去。
羿若夕连连后退了几步。
曲云岫红着睛:「若夕,我绝对不是存心瞒骗你,请你原谅我吧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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